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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与湖南(九)

来自:水畔网行 0 0 2019-09-11

       六. 杜甫湖湘诗赏析

     (续上集)

       2. 《江南逢李龟年》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注释:

      ⑴江南:此谓江、湘之间,今湖南省一带。李龟年:唐朝开元、天宝年间的著名乐师,擅长唱歌。因为受到皇帝唐玄宗的宠幸而红极一时,常在贵族豪门歌唱。“安史之乱”后,李龟年流落江南,卖艺为生。

      ⑵岐王:唐玄宗李隆基的弟弟,本名李隆范,后为避李隆基的名讳改为李范,封岐王,以好学爱才著称,雅善音律。寻常:经常。

      ⑶崔九:崔涤,在兄弟中排行第九,中书令崔湜(shi2)的弟弟。唐玄宗时,曾任殿中监,出入禁中,得玄宗宠幸。崔姓,是当时一家大姓,以此表明李龟年原来受赏识。

      ⑷落花时节:暮春,通常指阴历三月。落花的寓意很多,人衰老飘零,社会的凋弊丧乱都在其中。君:指李龟年。

      大意:

      岐王府第里时常相见,崔九堂前您的音乐多次听闻。

      如今正是江南的大好风景,在落花时节又重逢李君。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唐代宗大历五年(770),即杜甫在湖南去世的这一年。当时杜甫在潭州(长沙)。杜甫少年时才华卓著,常出入于岐王李隆范和中书监崔涤的门庭,得以欣赏宫廷歌唱家李龟年的歌唱艺术。安史之乱后,杜甫和李龟年等众多名士都在外地漂泊,但互不通音信。

      杜甫和流落长沙的李龟年意外重逢。杜甫回忆起在岐王和崔九的府第频繁相见和听歌的情景,感慨万千,于是写下这首诗。这是杜甫绝句中最晚的也是最有名的一首。诗人和李龟年是多年前的老相识了,阔别于乱世,重逢于山青水秀的湖南。本该极为高兴,却是相逢于“落花时节”,这四个字,既指实景,又将二人皆已衰老飘零,社会动荡凋敝都包含在其中。

 

       赏析:

     《江南逢李龟年》是杜甫晚年的代表作,是他七绝的压卷之作,也是杜甫绝句中最有情韵、最富含蕴的一篇,虽然只有二十八字,却包含着丰富的时代生活内容,诗是感伤世态炎凉的。

      古往今来,写长沙和写于长沙的诗歌数以干百计,但包容着如此深沉博大的社会内容与感情内涵的诗却为数不多。《杜诗详注》说:“此诗抚今追昔,世境之离乱,人情之聚散,皆寓于其中。”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诗的开首二句是追忆昔日与李龟年的接触,寄寓诗人对开元初年鼎盛的眷怀;后两句是对国事凋零,艺人颠沛流离的感慨。仅仅四句却概括了整个开元时期的时代沧桑,人生巨变。语极平淡,内涵却无限丰满。全诗语言极平易,而含意极深远,包含着非常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表达了时世凋零丧乱与人生凄凉飘零之感。

      李龟年是开元、天宝(712-755)年间唐廷音乐机构“梨园”的首席乐师,“特承顾遇”的著名歌唱家,楚管蛮弦、鼓瑟琵琶样样精通,常在贵族豪门歌唱。因安史之乱而流落湖湘。据说他曾在湖南采访使的筵席上咏唱王维的“红豆生南国”和“春风明月苦相思”,听者无不罢酒饮泣。

      杜甫初逢李龟年,是在“开口咏凤凰”的少年时期,正值所谓“开元全盛日”。时有岐王李范甚爱乐理,更是谙晓音乐之人,广寻天下深谙乐理之士,声名在外的李龟年自然成为了他的座上宾。当时王公贵族普遍爱好文艺,杜甫即因才华早著而受到岐王李隆范和中书监崔涤的延接,得以在他们的府邸欣赏李龟年的歌唱。

       每每岐王宅里有乐音乍起,李龟年总能很快识出那是“秦音慢板”还是“楚音流水板”,引得一旁在侧的岐王无不拍手称赞。曲罢,当岐王想要以金银细软赏赐李龟年时,他都无甚兴趣,只是“大不敬”的径直起身,掀起隔开宾客与乐人的帷幕,从那伶人手中“夺”过琵琶,忘情的拨弄。想来岐王好乐,自是能理解他的种种唐突,也就能大度处之。而除了岐王李范之外,秘书监崔涤也时常邀请李龟年到自己的门庭。而彼时头角峥嵘的杜甫,自然也在岐王与崔九的邀请之列,也因此,杜甫与李龟年两人也有了数不清的“几面之缘”。

       一位杰出的艺术家,既是特定时代的产物,也往往是特定时代的标志和象征。在杜甫心目中,李龟年正是和鼎盛的开元时代、也和他自己充满浪漫情调的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紧紧联结在一起的。几十年之后,他们又在江南重逢。这时,遭受了八年动乱的唐王朝业已从繁荣昌盛的顶峰跌落下来,陷入重重矛盾之中;杜甫辗转漂泊到潭州,“疏布缠枯骨,奔走苦不暖”,晚境极为凄凉;李龟年也流落江南,“每逢良辰胜景,为人歌数阕,座中闻之,莫不掩泣罢酒”(《明皇杂录》)。这种会见,自然很容易触发杜甫胸中原本就郁积着的无限沧桑之感。

       诗人虽然是在追忆往昔与李龟年的接触,流露的却是对“开元全盛日”的深情怀念。这两句下语似乎很轻,含蕴的感情却深沉而凝重。“岐王宅里”、“崔九堂前”,仿佛信口道出,但在当事者心目中,这两个文艺名流经常雅集之处,是鼎盛的开元时期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的集中的地方,它们的名字就足以勾起诗人对“全盛日”的美好回忆。当年诗人出入其间,接触李龟年这样的艺术明星,是“寻常”而不难“几度”的,多年过后回想起来,简直是不可企及的梦境了。这里所蕴含的天上人间之隔的感慨,读者是要结合下两句才能品味出来的。两句诗在迭唱和咏叹中,流露了诗人对开元全盛日的无限眷恋,犹如要拉长回味的时间。

      梦一样的回忆,毕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风景秀丽的江南,在承平时代(天下太平的时代),原是诗人们所向往的作快意之游的所在。诗人真正置身其间,所面对的竟是满眼凋零的“落花时节”和皤然白首的流落艺人。“落花时节”,如同是即景书事,又如同是别有寓托,寄兴在有意无意之间。这四个字,暗喻了世运的衰颓、社会的动乱和诗人的衰病漂泊,但诗人丝毫没有在刻意设喻,这种写法显得特别浑成无迹。加上两句当中“正是”和“又”这两个虚词一转一跌,更在字里行间寓藏着无限感慨。江南好风景,恰恰成了乱离时世和沉沦身世的有力反衬。一位老歌唱家与一位老诗人在飘流颠沛中重逢了,落花流水的风光,点缀着两位形容憔悴的老人,成了时代沧桑的一幅典型画图。它无情地证实“开元全盛日”已经成为历史陈迹,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动乱,使杜甫和李龟年这些经历过盛世的人,沦落到了不幸的地步。感慨是很深的,但诗人写到“落花时节又逢君”,却黯然而收,在无言中包孕着深沉的慨叹,痛定思痛的悲哀。这样“刚开头却又煞了尾”,连一句也不愿多说,显得蕴藉之极。清代沈德潜评此诗:“含意未申,有案未断。”诗人这种“未申”之意对于有着类似经历的当事者李龟年,是不难领会的;对于后世善于知人论世的读者,也不难把握。像《长生殿·弹词》中李龟年所唱的“当时天上清歌,今日沿街鼓板”,“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凄凉满眼对江山”等等,尽管反复唱叹,意思并不比杜诗更多,倒很像是剧作家从杜甫的诗中抽绎出来的一样。

     “江南好风景”与沦落的身世构成强烈的反差,“落花时节”与衰败的国势互为映衬,浓缩了唐代几十年间的盛衰,表现了杜甫一生的忧国心事。在这短短的28个宇中,包含了时代的动乱、国家的盛衰、人民的流亡和个人的悲欢。

     “宅里”、“堂前”、“寻常见”、“几度闻”,本是极平凡的字眼,但昔日歌舞升平的景象却跃然纸上;“落花时节”又隐喻着国家走向衰败和自己身世零落的伤感。

      四句诗,从岐王宅里、崔九堂前的“闻”歌,到落花江南的重“逢”,“闻”“逢”之间,联结着四十年的沧桑巨变。世境离乱,年华盛衰,人情聚散,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二十八字中。尽管诗中没有一笔正面涉及时世身世,但透过诗人的追忆感喟,却表现出了给唐代社会物质财富和文化繁荣带来浩劫的那场大动乱的阴影,以及它给人们造成的巨大灾难和心灵创伤。正如同旧戏舞台上不用布景,观众通过演员的歌唱表演,可以想象出极广阔的空间背景和事件过程;又像小说里往往通过一个人的命运,反映一个时代一样。这首诗的成功创作表明:在具有高度艺术概括力和丰富生活体验的大诗人那里,绝句这样短小的体裁可以具有很大的容量,而在表现如此丰富的内容时,又能达到举重若轻、浑然无迹的艺术境界。

       杜甫、李龟年,二人的相遇是一场盛世的繁华,而此时,二人的再重逢,山河却早已破落。或许,他们都只是时代的弃子而已。落花下,他们深谙彼此的眼神,各自认领了各自的遗恨,知是往事不可追,不若道一声珍重,就此分道扬镳罢。

      盛唐时的相遇,山河没落时的重逢。“落花时节又逢君”,读着、品着,仿佛看着一人拣尽满城的寒枝,又一人在逆流中颠沛流离,这两个满身尘土的人悄然相逢,一个眼神,便看懂了彼此的荒芜与荆棘。“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不觉再读起,想来,只听得这一句,便可爱他千万年。

      这首七言绝句脍炙人口,是杜甫晚年创作生涯中的绝唱,历代好评众多,如清代邵长蘅评价说:“子美七绝,此为压卷。”《唐宋诗醇》也说,这首诗“言情在笔墨之外,悄然数语,可抵白氏(白居易)一篇《琵琶行》矣。……此千秋绝调也。”清代黄生《杜诗说》评论说:“今昔盛衰之感,言外黯然欲绝。见风韵于行间,寓感慨于字里。即使龙标(王昌龄)、供奉(李白)操笔,亦无以过。乃知公于此体,非不能为正声,直不屑耳。有目公七言绝句为别调者,亦可持此解嘲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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