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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过的城市,就是你的格局

来自:杨熹文 0 0 2017-02-28
几年前,我读大学那会,一次放暑假回家,外婆到我家吃饭,我们在饭桌上闲聊起近来的新鲜事,只听外婆气愤地讲,“现在大马路上那些女孩子,穿短裙还化妆,成何体统?”

她的目光转向我,不住地称赞,“还是我家孩子的脸蛋干净!一看就是正经人!”


咬着包子的我当即就噎住了。


幸亏她眼睛花,没看清楚我粗黑的眼线和惨白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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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生于1989年的东北中年妇女,我来自的土地,孕育着两种显著的文化,一种是啤酒配烤串的吹牛逼文化,一种是根深蒂固的“安于现状,不肯接受新鲜事物”的文化。


如果说第一种文化充斥在我整个成长过程的餐桌上,成就了我豪爽的性格,让我爱上了朴实热情的黑土地,那么第二种文化,就持续为我累积着出走的欲望,是我痛恨“格式化人生”的初始。


几天前和朋友聊天,他说起自己五十岁的父母在闹离婚,彼此因人生目的发生了冲突,要各自去寻找新的生活。他的母亲要去意大利吃比萨品红酒,他的父亲要开始创业,在六十岁之前实现百万收入的梦想。


他说得一点都不悲伤,一双棕绿色的眼睛闪着光,那里全是对父母的敬佩。


我对他说,“天哪,从小到大,我最恐惧的事情就是父母离婚,我的同学会因此嘲笑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我的邻居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因为‘正经人家的夫妻是不会离婚的’……”


他诧异,完全不理解来自另一种文化的束缚。


我的家庭大概是最典型的东北家庭,在我成长期间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天大的事情,我们的生活是两点一线式的,母亲十几年都做着不爱的工作,每天下班后做着不停歇也不快乐的家庭妇女,除了数钱就再没有别的爱好;我的父亲为铁饭碗的工作而骄傲,常常不醉不归,酒桌就是用来放大生活的美好。我们家庭全部收入除了父母工资就是银行抵不足通货膨胀的利息,我们没有过一次远行,因为“有电视就好了呀”,我们没有做出过任何对更好生活的尝试,因为“万一失败怎么办呢”,我们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丢了五块钱”,“孩子没考到前三名” ,“和xxx赌气了”……


父母和身边的成年人一样,把几十年的生活过成了同一天,孩子就是家庭的全部热情所在,大家积极地认同着晚婚、晚育、离婚就是罪恶,积极地否认着女人那些超越传宗接代的价值,积极地贬低着“化妆”“纹身”“二婚”这类属于个人自由的事情。


而我和身边大多数青少年一样,拼命优秀,目光呆滞,直到进入青春期,才第一次听说人生还有“梦想”这回事。


在我十六岁时,我第一次找到了人生中的热爱,我对母亲说起想当作家的梦想,我母亲觉得我简直疯了,她对我大吼,“你以为在报纸上发表几篇文章就能成为作家?”的确,我们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作家,倒是经常有些神经病,在雨后的大街上踩着水塘一边吟诗一边跑。


很多事情,我们没见过,所以觉得“那肯定不是真的!”很多地方,我们没去过,所以认定“不可能有什么地方比家乡好!”很多人生,我们没有尝试过,所以执着地相信着,“那都是书里瞎编的,你不是想成为谁就能成为谁的,这世界又不是你说的算!”


我在初中时,叛逆心态已经呈现出来,我曾经质问母亲“你让我这么没有音乐细胞的人学琵琶到底有什么用”!我曾经与一个坚持“火龙果没有红瓤”的人争执不休,我曾经因为说出“想要去意大利!”遭到别人的嘲笑……我在课间偷看着亦舒的小说,那里面全是独立霸道多金美貌的女人,而回到现实中,身边都是唧唧歪歪的中年妇女,她们在激烈地讨论各自的丈夫有多么讨厌以至于毁了自己的一生。


在十八岁来临的时候,我越来越多地听见别人对我说,“出落成大姑娘了,好好学习,找份好工作,以后找个好婆家。”我隐约觉得家乡不再是我想托付一生的城市了,我想到远方去看一看,到哪里去呢,看什么呢,期待什么,我能做什么,我一概不知道。


高考结束后,当父母苦口婆心地对我说,“报考辽宁大学吧,周末你还能回趟家,你看就你那样出去生活能自理么?!”班主任对我说,“你要是报别的大学,成绩可能就白瞎了。”我的同学说,“你去外地读书不想家么?”


我郑重地在高考志愿表上,写上了清华和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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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来到了大连。


那一年对于自己意味着天性的解放,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家乡就好。我染了黄毛,穿着漏洞的牛仔裤,以吉普赛人的心态,在父母的嫌弃中,无比激动地出了门。


我后来在和人讲起大连的时候,都要添上一句,“我在那里住了四年,那里是我的第二故乡”,因为它是一切自由的起点,是激起更多可能的发生地。


尽管大连是东北的一部分,和我的家乡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然而它却显得那么不一样。它自带日系风格,生活节奏快而明朗,物价极高,在周边城市房价“六七千一平米”的时候,大连的房价就达到了“两万一平”,不知是否是因为港口城市的缘故,那里的文化更加多样化,姑娘们生活得更小资一点,我知道了咖啡是用来享受而不是解渴的,知道了约翰·列侬的音乐比他和小野洋子的爱情更加有名,知道了世界上有很多遥远的地方,它们和意大利一样好……


大连是一座具有风情的城市,它调养好了我在性格上的粗鲁,又向我展现了它的宽容,它让那些纹身、染发的男人们从容地走在街上,它让抽烟、浓妆、穿短裙的姑娘和他人一样快乐,它告诉我这就叫做自由,也让我看到创业的海归在街上拿起电话用英文和人吵架,让我看到西装笔挺的人们夹着公文包急急地行走。亦舒书中那些独立霸道多金美貌的女人们,原来真真切切地生活在我面前。


我在大学里遇到了很多来自南方的朋友,除了讨论“到底南方冷还是北方冷”这个问题,我们也聊起各自的经历,我发现当他们的父母教会他们如何煮饭如何赚钱如何去远方闯荡的时候,我的父母在制造一种“完美”而安全的人生,“成绩一定要优秀,工作一定要稳定,婚姻一定要门当户对……”我听着那些南方姑娘们的野心和梦想,心底暗生佩服。


这么多年过去,有很多朋友都失去联络,但如果哪一天我听到当年的南方姑娘成为哪里的CEO,我一点也不会惊讶。


四年里,大连的韩式拌饭、生猛海鲜和日式料理,让我在离开时充满不舍。


而它带给我更大的改变是,当我刚刚抵达大连时,我以为一个普通姑娘最伟大的成就是“月薪三千”,当我离开大连时,“月薪三千”,已经不再是我认为的一个人努力的上限。


格局,是一个城市能给你的最大的回馈。你成为这城市的一部分,这城市也从此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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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大学毕业前,我参加了学校的夏令营,去美国宾州的巧克力工厂实习了5个月。


这是我第一次去另一个国家,我带过去的价值观,有很多没有再带回来。


5个月期间,我见到了美国东海岸的景色,见到了从未品尝过的美食,我也见到了在大街上手挽手的同性恋人,见到了说着“想成为明星”的普通人,见到了在白宫门前公然反战的老阿婆……我甚至还参与了一场罢工,在工厂前面静坐示威,后来它被登上纽约时报的页面上,我们是获得胜利的那一方,获得了一周的补偿工资,还有为人性争取自由的权利。


记得从哪里读到过,麦当娜在成名之前曾怀揣着35美元从家乡飞到纽约,一下飞机,她搭上计程车,直接对司机说:“带我去世界的中心”。她说的是时代广场,而那里确实是世界的中心,当我站在时代广场上,看着艺术家旁若无人地光屁股弹吉他,看到有人在人来人往地街头举着白纸板“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吻”,我看着有人突然停下来问我“你的衣服很好看,在哪里买的”,就连在等外卖的时候,都会有人突然翻起跟头,在街头表演起行为艺术……


这是个多么奇妙的地方,令梦想和爱情一样,都特别容易发生。


在那里,我人生中第一次穿上了短裙,不再计较别人眼神中我那过粗的腿,我不再怕说出自己想成为作家的梦想,我不再怕别人嘲笑我去意大利还是去澳大利亚的决心,我的心里充满向往,我相信一切都有能够发生的理由。


几年后,我得知大学时候的同学去了美国发展,在看到她的照片的时候吃了一惊。印象中她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不喜欢在人前诉说太多心事。然而,当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是她作为一名舞者登上了百老汇的舞台,和李孝利的舞蹈老师在一起逛街,作为评委参加节目。她放在社交网站上的照片,笑容明媚,比过去的她自信一百倍。


人无法选择出生的环境,但可以随时决定自己的后天奋斗环境。你选择在哪里居住,你的未来就有了那个城市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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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毕业后不久来到了新西兰,奥克兰是几乎是每个人都会选择降临的城市,她大概见惯了四面八方的游客,对谁也没有太多的客气,待我竟然有些后妈的脾气。


我在那里住过最好的街区,也住过最烂的房子,做过社会最底层的小蚂蚁,也在天空塔的旋转餐厅里装模作样地吃过饭,见过落井下石的人,也遇到过不求回报来帮忙的朋友……从最底层往上爬的这一路,我的双脚一直踩在云上走,心里的不安全感一直都在。


然而尽管我多么不喜欢那个城市,没有退路的路,往往就是最好的路。我的很多价值观都在这里都得到了矫正。也许在成人世界中,没有一件事是坏事。一件事可以带来多坏的后果,取决于你的态度,而不是事件本身。


就是在奥克兰,我看到了一夜暴富的奇迹,也看到了苟且偷生的行径,我看到了黑暗龌龊的勾当,我看到了靠双手改变命运的光明,我看到了自身文化里的“束缚”和“温情”,我看到了另一种文化里“高度自由”和“过度放纵”……


我从一个极容易愤怒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宽容和缓的人,我不再对那些不同的见解表达偏激的想法,我静静地品尝一切我并不完全欣赏的东西,这世上不再有对错,只剩下不同。


卡耐基在《女人的格局就是结局》中写道,“失去过,就懂得珍惜;到过远方,就不会轻易抱怨当下;人生的每一次经历,都是为了让我们在重新出发时更加从容。


然而我也庆幸,正是这份经历,让我可以有说走就走的勇气,我的信仰,可以让我生长于任何一片土壤。


我在奥克兰生活了三年后,靠着这份信仰搬到了陶朗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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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秋天时搬到陶朗加,这又是一个港口城市,有山有海,有好的空气和多的自由。


再过几个月,我就在这个城市住满两年了。这是非常关键的两年, 我完成了人生中的又一次成长,我写书,住房车,做小本生意,忙得不亦乐乎。我还记得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连住处都没有安排,在宾馆住了三天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只能在Mount Maunganui的环山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问问自己是去是留。


这样的十年间,我好像不停地在远行,不停地在折腾,不停地在极尽所能地寻找那个与自己最为契合的城市。我既没有成为亦舒笔下独立霸道多金美貌的女人,也没有在同龄人中达到耀眼的高度。


每每有人问我这样生活的意图是什么?


也许林清玄的话最能够解释,“成功是今天比昨天更慈悲,更智慧,更懂爱与宽容。


我去过的地方,体验过的文化,遇到的人,尝到的美食,都变成了我思想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和偏见无关。


我也这样和所有询问我“是否去远方”的朋友说,“能去一线城市生活,就去尝试一下,能有出国的机会,就不要轻易错失,有能力去别的文化看一看,就不要一直栖息于自己的旧圈子里。


我无法对所有人保证,去往远方就是最好的结局,但当你在家乡的城市,以每月三千的薪水过着看似安稳舒适的生活,在翻看那个在北京在上海在西雅图奋斗的同学的朋友圈时,你会稍稍庆幸自己不用为咂舌的房价拼命工作,然而几年之后,当你的同学在谈论着闯世界的见闻,把创业和投资当作话题,你还会为自己安稳的生活而骄傲吗?你以为的岁月静好,也许是在浪费天资,远处,说不定有你成就人生的更大的可能。


我非常喜欢特立独行的“文案天后”李欣频。她在19岁时就已决定“29岁的时候要走遍29个国家”,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持续行走。李欣频认为旅行就是后天混血的过程,她的创意、她的文字、她对待人生和爱情的感悟,全部从旅行的见闻中得到滋养。


想想自己,何尝不感谢那些远行的经历。二十岁时令我纠结的是“xx长得比我好看”,令我兴奋的是“堕落街的火锅真好吃”,令我难过得是“他们说我长胖了”。


七年后的此刻,令我纠结的是“读不懂卡佛的书”,令我兴奋的是“要去日本看看那里的文化”,令我难过的是“这篇文章没有写得很惊艳”。


而每一次回到家乡,尽管我无比留恋那块黑土地,却也庆幸,在那些妇女开始谈论如何提防老公出轨、怎样可以从老公的工资卡上多“骗”出一点钱的时候,我这个来自1989年的中年妇女,没有成为那样的人 。


生是见识,不是禁锢,你的格局,就从你的见识中来。


……NOT THE END……


作者杨熹文,常驻新西兰,热爱生活与写作,相信写作是门孤独的手艺,意义却在于分享。出版书籍《请尊重一个姑娘的努力》《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讲述一个姑娘在异国他乡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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