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中国白领掀起海外生子潮

   中国白领掀起海外生子潮


 香港并不欢迎内地夫妇赴港产子，但在法治精神下，只要特区基本法不修改，赴港生子并成为香港居民，就是合法的。

 中国内地人赴海外生子，已经从香港蔓延到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本报记者胡贲发自香港实习生钱小敏蓝倪

 “香港户口比北京户口还便宜。”在香港尖沙咀的一间咖啡厅，陪妻子来香港产子的张力（化名）说。

 他和妻子在北京打拼5年，有房有车，但都没有北京户口。而现在想要办一个北京户口，据张力打听，耗资巨大。但是他们想生孩子了，孩子不能没户口。没户口就不能在京高考，没户口甚至连准生证办理起来都困难重重。

 张力最终选择了去香港生孩子，给孩子一个“香港户口”。“北京人不就是考个北大清华占便宜吗？我儿子读国际学校行吗？以后考香港大学成不？”谈到户口，张力的情绪开始激动，“不跟你们玩儿了！”2013年，和他做出同样选择的内地居民，在香港产下29766个婴儿，或者说，香港当年每出生10个BB,就有4个BB的父母都是内地人。

 而同期，还有很多中国父母选择了去美国或加拿大等其他以属地原则认定国籍的国家生子。美国和加拿大并没有中国籍父母在该国诞下儿女的单独统计。但一家华人开办的赴美生子中介公司则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他们每年接待200名左右中国籍父母赴美产子。而美国以此为业的中介公司有数百家。

 选择赴海外生子的中国人，一般无力以数百万元投入为全家办理投资移民，很大一部分也达不到技术移民的标准。香港安宝医疗集团的创始人之一谢燕芬女士这样概括赴港生子的群体特征：主要来自内地各大中城市，大多是80后，受过高等教育。“就是要让孩子们换个活法。”谈及远赴海外生子的原因，张力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绵延两代的移民

 和张力一样，广东中山市的孙祥（化名）夫妇也决定走上这条绵延两代人的移民路。他们对自己的选择更有信心，珠三角与香港的联系最紧密。而当地学校很早以前就开始接收这种“中港家庭”的学生。

 深圳《港澳台及外籍人士子女在深圳就学指南》中明确对“父母双方皆非港澳籍，但孩子为港澳籍”的学生做出规定。这几乎是国内惟一一份对此作出明确规定的“就学指南”。

 在香港出生而无法取得内地“出生证明”或者“计划生育服务证”的孩子，最近几年越来越难以进入内地的普通公立中小学。但内地民办学校、尤其是“国际学校”，对此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祥夫妇正是选择了去香港生第二胎。“只要熬过小学。熬过小学就把孩子送去香港。”实际上，“赴港超生”，甚至赴港“计划内生育”以后，如何在内地办理出生证、计划生育证、补缴“社会抚养费”，相关政策法规一直缺失。多地计划生育主管部门都拒绝了南方周末的采访要求，因为“这样的政策，不是我们基层能定的”。
 本报记者获得的一份计划生育工作通讯则强调：“目前，内地没有相关法律法规禁止孕妇赴港生子，但我国现行的生育、人口政策和相关法律，都对上述形形色色的赴港生子有明确限制……然而现实是，政策和法规几乎没有威慑力，赴港生子的夫妻越来越多。”在美国，“父母双方皆非美国公民或永久居民”所产下的孩子达40万。早在中国人开始利用这一方式“奔向美利坚”之前，韩国人曾经是这些“锚孩”中的亚洲先锋。在韩国媒体的描述中，这些赴美产子的韩国女性大都是高学历、高收入的职业女性。而来自香港的孕妇，也被认为是“赴美产子”的亚裔女性中的主力，她们同样多来自香港的中产阶级。“大陆人来香港产子，香港人又去美国产子。”谢燕芬说。她早年移民美国，对移民心态颇有认同。

 “法治社会”的逻辑

 美国是全世界少数几个在国籍认定上依然遵从“属地原则”的发达国家。1980年代，属地原则的发源地英国和英联邦国家澳大利亚都对“属地原则”进行了修改。

 美国的问题是，他们是惟一一个把属地原则用“宪法修正案”的方式确定下来的国家。尽管国内保守派曾经多次希望修改宪法，但能在国会推动的希望却相当渺茫。修改宪法，兹事体大，修改宪法需要深思熟虑。香港的情况则比美国更复杂。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对于香港永久居民的身份认定写明：“凡是在香港特区成立之前和之后在香港出生的中国公民，都是香港的永久居民。”2001年，名叫庄丰源的一名由内地父母在香港生下的香港儿童，被香港终审法院判决其拥有香港永久居民身份。

 然而，制定特区基本法时，乃至9年前***官判决时，都没人预料到有一天会有数以万计的内地人通过“自由行”往来香港，掀起“赴港产子潮”。

 实际上，香港立法会议员们的辩论已持续多年。一些议员强调基本法漏洞，希望全国人大能做司法解释，甚至“修改判例”，而另一些议员则坚持“法治精神”，反对“情况一变就想到修改基本法”。“我们都相信法治精神，基本法不能轻易改变，目前我们只是希望能通过立法会等途径，督促政府解决问题。”“中港家庭权益会”的联络人曾冠荣对本报记者说。

 所以，对香港政府来说，能做的，就是完善规章。香港医院管理局新闻发言人对本报记者说，“自2007年2月1日起，所有拟使用公立医院产科服务的非符合资格人士，必须先行预约和缴付产科套餐服务收费39,000元。”这就是香港政府目前能设置的所有“障碍”，对张力夫妇、孙祥夫妇以及其他几万对内地夫妇来说，跨越“障碍”不费吹灰之力。从2007年开始，临盆时闯入公立医院的内地产妇大大减少，但经预约缴费的内地产妇大幅上升。

 即便如此，几乎所有的香港受访者都说“香港是个法治社会”。他们认为，既然法律如此规定，那么钻了法律漏洞而来香港产子的大陆产妇并没有错。

 甚至“中港家庭权益会”的曾冠荣先生也强调这一点。该组织所代表的港人，恰恰是目前最直接受赴港生子政策影响的香港家庭。2003年自由行开通以后，内地孕妇大量进入香港产子，甚至导致本港妇女生产的床位都不够用。香港法律规定公立医院的急诊室不得拒收病人，所以闯入急诊室生产的内地产妇，分文不付，在生产后偷偷离开的例子并不少。

 同样，在美国，尽管大多数人都不支持非美国公民的孕妇在美国产子，但包括“美国移民制度改革联盟”这样致力于严格控制移民的组织也都承认，在美国宪法的框架下，这些孩子和妈妈们并不违法，而是一种“对法律漏洞的滥用”。

 “给孩子最好的礼物”

 许多香港人觉得，内地人来港产子，就是为了等孩子长大后全家到香港吃“综援”，这是由香港纳税人所承担的低收入家庭生活保障。在香港最大的在线讨论区Uwants,关于内地人的怨言不断，时常出现“占香港人的便宜”的字眼。

 但港人低估了内地产妇。一份未公开的香港医管局对立法会议员质询的书面答复显示：2009年，香港大约有六千多内地产妇在公立医院诞下婴儿，其余两万多人，几乎全部在收费昂贵的私立医院生产。2009年，香港特区政府收获的内地孕妇在公立医院生产费用盈余，达到1.5亿港元。香港医管局甚至考虑用这笔资金建立基金，以帮助经济困难的香港人豁免医疗费用。“即使选择最好的私立医院，往返香港都飞头等舱，甚至加上选定时辰的剖腹产，总开销可能也才10万元港币。”谢燕芬表示。

 令谢燕芬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些内地年轻父母们尤其强调“教育”。“我们小时候，奥数还是聪明小孩的游戏，现在几乎是必修课了。三年级的小孩，有必要人人都知道怎么算鸡兔同笼吗？”张力说。

 孙祥的妻子叶女士则几乎在到香港体检的第一次就确信了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香港的医生和护士的态度都非常温和，对于任何疑问都非常耐心地回答。我的产科大夫是个五十多岁满头银发的老帅哥，一看到他就特别有安全感。”对比第一次生产时在内地三甲医院所受的待遇，叶女士希望自己的子女能生活在“更有安全感”的香港。

 张力和孙祥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一张“全世界130多个国家免签”、“接受与国际接轨的两文三语香港教育”的香港户口，是“给孩子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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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于饭后，围绕着“生育”与“移民”相结合的主题已经衍生出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只要你肯出钱，相应的服务都可以获取到。

 花十几万人民币，给你尚未出世的孩子“买”一个美国国籍，你愿意吗？肯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

 本世纪初的时候，内地人开始热衷于赴香港生子，原因在于2001年香港在法律上给予非港父母的“港生人”身份认同，2003年港澳自由行又全面开放。不过，香港采取提高公、私立医院产子套餐费用、产妇预约入港等限制内地孕妇措施，拥有“落地公民权”的美国开始被少数内地家庭关注。

 据报道，现在国内做这种牵线搭桥中介生意的公司恐怕已经接近百家，他们提供“赴美产子”的一揽子服务：协助孕妇前往美国生产，并为其联系美国当地的月子中心、私人医生和医院。

 相关的费用并不算高，据说，“赴美产子”最低的费用是十万元人民币，另外，选择好的医院、医生或者剖腹产等会显著增加实际的花销。不过，总体而言十几万人民币基本上足够了。算下来，这实在是一笔回报率超高的投资，单是高等教育和移民这两块都能省出不下百万人民币的开销。根据美国的福利制度，一个孩子如果拥有美国公民身份，这个孩子长大后能自动报考美国大学，而且更容易申请只面向美国本土学生发放的助学金。而且，美国移民政策允许本国公民申请外国父母、配偶、未成年和成年子女来美定居，这个孩子一旦年满21岁，上述亲友即有资格获发签证。相比之下，这种方式远远强于现在常用的技术移民和投资移民。

 从法律上讲，这种操作模式并没有太大风险。不过，世间的真理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看起来好走的路，等你踏上去之后还会依然如故吗？

 实际上，被冠以“锚族”的赴外生子的外国夫妇已经在美国引发了不小的争议，今年5月美国的一次民调显示，49%的美国公民支持“出生公民权”，46%的人则表示反对。“落地公民权”一旦被取消，“赴美产子”将变得毫无意义。也有专家认为，如果赴美生子人数持续增多，国家将可能会出台相关的政策和规定限制海外产子。当然，政策的风险说起来还有点远。而对于产妇来说，安全顺利的生产则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孤身一人或者仅靠几个人陪同去语言文化等诸多方面都有显著区别的异国生孩子，多少有点“残酷”的意味。

 网上也有人讲述了自己在美国旅游产子的经历，说并不是每一个环节都令人感到愉快。有的中介在美国那边安排的休养中心实际上只是小旅馆，大热天连空调都没有。发帖人说，自己实在是酷暑难熬，被迫另外花钱去了其他的住处。另外，分娩时所在的地点也有可能不是正规的医院，或许会是华人开办的私人诊所。

 这么来看的话，“赴美生子”也并非听上去那么美。毕竟分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人生中极其重要的大事之一，如果存在很多不可确定因素的话，还是不要冒这样的风险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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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国内，10万元能做什么？买一辆中档私家车还是付一套小户型的首付？如今，会有人告诉你，10万元，你可以去大洋彼岸生一个拥有美国国籍的孩子，光学费也会为你省下上百万，此外还有丰厚的社会和医疗福利、养老金。

 这些人的底气来自美国法律。1868年，美国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通过，修正案第一款即规定：“凡在美国出生或归化美国的人，均为合众国和他们所居住州的公民。”这一“落地国籍”原则让更多“美国宝宝”成功着床。

 不少年轻父母动心了，他们愿意造一条船，穿越大洋，把锚抛到美国去，不管以后船漂到哪里，孩子反正是美国公民。美国人把这些孩子称作“锚孩”，把他们的父母称作“锚族”。

 “锚族”从京沪穗地区开始向二三线城市蔓延，不少济南妈妈也蠢蠢欲动。“锚族”背后，诞生了一条长长的产业链，也夹杂着人们对生活压力的担忧。

 现象调查

 10万元把孩子生在美国

 在百度上输入“赴美生子中介”，轻松地就可以搜到十多家中介。“1.5万美元全包，生个美国宝宝”，“赴美生子，出生就是美国公民”……中介打出诱人的广告语。

 记者发现，这些中介多在北京、上海，少数在重庆、广州等有分支机构。这些中介的服务模式一致，在国内办理咨询业务，客户付款后，他们帮助中国妈妈赴美国。这些中介在美国洛杉矶或者纽约的华人社区有一家月子中心，中国妈妈可以在月子中心待产，到指定医院生产，然后回月子中心坐月子，一般历时3-4个月，坐月子期间，办理宝宝的证件。在待产期间，中国妈妈们还可以观光、购物。

 各家中介给出的费用也大体一致，根据提供的房间舒适度不同，费用从6万元-9万元人民币不等，再加上购物、营养、机票等费用，整体费用在10万元上下。“去香港生孩子也要这么多钱，而且还要去两趟，去美国性价比多高。”北京美华宝贝的工作人员详细算了一下费用。一般来说，准妈妈选择在怀孕7-8个月的时候去美国，待产两个月，坐月子1个月，主要费用包括医院生子的费用和月子中心的食宿费用，在美国，自然生产约4000美元，剖腹产约8000美元，月子中心的食宿行费用约12000美元。其余如签证、宝宝证件照、机票等由准妈妈负担。

 到塞班岛生子曲线入美籍

 很多人知道，美国签证很难，大着肚子去面试、签证，通过率就更小。不过这些中介都替你想好对策了。

 上海浩帆美婴的工作人员王小姐说，你以前有很多出国记录，去美国签证会容易些，但是没有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你去塞班岛生孩子，去年6月1号起，美国正式接管塞班，塞班居民也是美国公民，享受美国公民的所有待遇。”

 王小姐说，去美国本土和去塞班岛费用上没差别。随后她给记者介绍起塞班的优势，听上去比美国本土更有吸引力。首先，签证问题迎刃而解，中国公民去塞班旅游签证很容易。其次，旅程问题也解决了，从中国去美国，进入孕晚期的准妈妈要忍受11个小时的飞行，而从中国去塞班，只需要乘坐4个小时的飞机。第三，准妈妈去美国本土要忍受长达3个月的待产、生产、坐月子，可能会孤独寂寞，而去塞班前后只需要45天。

 “赴加生子”也来抢生意

 当人们把目光聚集在美国时，少数中介又瞄上了同样执行“落地国籍”政策的加拿大，做起了赴加拿大生子的“掮客”。

 经营赴加生子的中介模式与赴美生子生子的差不多，月子中心多设在温哥华。一家加拿大月子中心负责人毛先生说，孕妇去加拿大的时间可能要更早一点，一般怀孕5个月左右去，在加拿大待产4个月，坐月子1个月。“关键看你喜欢去哪里生，和美国相比，签证可能要容易一些，费用差不多，在2万美金左右。”

 毛先生说，与美国相比，加拿大还有一点好处，孩子满18随后，就可以申请其直系亲属加入加拿大国籍，而美国规定孩子要满21岁才可以。

 山东是中介的“大客户”

 尽管这些海外生子的中介都不在山东，但他们对山东客户并不陌生。

 毛先生说，他每天都会接到近50个咨询电话，而其中不少是山东客户，有来自济南、青岛的，也有淄博等地的。

 大多数情况下，中介和客户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见面联系，申请、付款大部分流程都可以通过网络、电话搞定。

 美宝之家中介的服务人员说，目前客户以北京、上海的居多，但山东地区也是重要客源之一，办成了不少案例，有成功的商人、公务员、企业高管、演艺明星等，而选择出国生二胎的居多。“我们每个月都会办联谊会，邀请客户前来了解政策，听听讲座，彼此认识一下，不少是从山东赶来的。

 背后产业链

 济南中介代理签证分杯羹

 从咨询、签证、送出国门到接进月子中心待产生产，这些中介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服务链。记者调查发现，济南目前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中介机构，但不少代理签证的中介却分到了一杯羹。

 无论是赴美生子，还是赴加生子，期限都比较短，因此办理一个短期的旅行签证就可以满足要求。赴美签证必须去北京、上海等地完成，济南的客户嫌麻烦，会在济南当地找一家代理签证的中介帮忙完成，花费约2000元。

 在泺源大街一家代理签证的机构，工作人员说，到国外生孩子的人办理的多是旅游签证，所以他们也不会问客户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还是有人会透露一些，比如去塞班，办理旅游签证还是比较容易的，不过最近塞班签证好像要有所变动，办理难度加大了。”

 “赴美生子”也能代理批发

 随着业务发展的需求，有的海外产子中介开始“诚招全国代理加盟”。

 在一家中介，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总部提供“赴美产子”产品，而加盟方需要交纳3万元加盟费和3万元保证金。总部将给出加盟方一个“批发价”，加盟方可以在“批发价”基础上自主定价。加盟方主要负责当地客户的前期咨询和订房服务，总部将为客户提供国外月子中心的后续服务。

 从该中介的代理加盟合同看，代理加盟的门槛很低，且条件要求并不苛刻。只是要求加盟方需要达到一定的销售额要求，否则将被取消代理权。而据该中心的工作人员介绍，现在已经有很多地方的人要求加盟了，市场的需求很旺盛。

 风险与收益

 美国移民政策恐有变

 海外生子确实面临很多风险，比如孕期乘坐飞机的风险、在国外可能会被移民局发现遣回、孩子回国后需要支付高额的借读费用、因长期待在国内无法享受中小学阶段的美国教育等。但是一家中介的工作人员贺女士说，最大的风险还是美国移民政策有变。

 贺女士说，目前，赴美生子并不违反中国法律，也不违反美国法律，只是钻了空子，绕开了国内的计划生育政策。而现在来自中国的“锚族”越来越多，已经引起了美国政府的关注，移民法可能会因此修改。美国官方承认，“为了得到美国国籍而到美国旅游生子并不是犯罪，不能因为知道她要去美国生孩子而拒签。”但近几年，是否需要修改宪法第14条修正案的争论越来越多，矛头指向“锚族”。
 风险挡不住中国妈妈的脚步

 每年有多少中国妈妈赴美生子，没有人统计具体数字，但在一家中介，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两年内他们已经送出去两三百人。

 有赴美生子的妈妈写下了博客，分享她们的经历。有人说：“很害怕，感觉像偷渡，因为过海关的时候会被盘问来美国的目的。”也有人说：“待产的时候有些寂寞，饮食可能不习惯，但为了孩子值得。”

 相比于风险，到美国生孩子的收益似乎更大。几乎所有的中介工作人员都会滚瓜烂熟地背出美国生子的几大好处：出生即拥有美国身份，享受社会和医疗福利，一辈子没回过美国却能在年老时领养老金；在美可享受公立小学至高中13年免费义务教育；有低门槛进入美国名牌大学、研究所的优势，学费为外国学生10%，享受公民专享奖学金、1%低利率助学金等；孩子21岁可为父母申请永久绿卡；孩子未来享受180多个邦交国免签证待遇……

 专家解读

 赴美生子热背后也有无奈

 济南大学法学院劳动与社会保障专业副教授崔恒展关注到了赴美生子热潮，在他看来，赴美生子热的背后是人们对教育、养老等社会保障的担忧。

 崔恒展认为，赴美生子现象反映出了一些社会问题。一方面，有人是为了绕开国内的计划生育政策，出国要二胎，已经实行了30年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否需要调整也是大家关注的热点。另一方面，面临养老、就业、教育等问题，国内不少人感到很累，而美国经济发达、保障完善，对于普通人来说，哪里生活好就往哪里跑，是可以理解的选择。

 从风险上看，崔恒展认为，海外生子的产业链服务比较完善，在很多人看来是小投入大回报的投资，“美国梦”很有吸引力，不少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目前出国生子的人都属于精英阶层，也因此显得更有影响力。崔恒展认为，这毕竟是一小部分人的选择，行为可以理解，但是不具备示范作用。不止国内这样，韩国等亚洲很多国家都出现过赴美生子的热潮，但随着自己国家的不断强大，社会保障的不断完善，会慢慢退潮。“在教育、社会保障、养老等方面，发展中的我们确实面临很多问题，但也应该看到国家在加大社会保障投入。这种现象也许会持续一段时间，但随着社会发展，会慢慢改变。”

 

 相关新闻：只要10万块到塞班生二胎拿美国护照？ 咨询人多

 

 “现在只有两种套餐，8万元的和15万元的，”香港宝宝乐服务中心南京办事处一位负责人称。10月8日，香港医院管理局发布通报，禁止内地孕妇去香港公立医院生孩子。由于香港公立医院不再接收内地孕妇产子，香港私立医院的床位很难定，“以前有一两万元的套餐，现在都不做了。”不少不符合国家二胎政策，而又想生二胎的市民又把主意打到别的地方。

 本来美国、加拿大等海外生子中心倒是不错的选择，然而20几万的费用、50%的拒签率让很多人望而却步。记者昨天调查发现，今年6月起，又有一块蛋糕吸引了很多准妈妈的目光——到“塞班”生孩子，拿美国护照。较之香港地区和美国，如今去“塞班”生子的广告似乎更加火爆，一家IBPC美国国际商务职业学院如今也演变成赴“塞班”生子的服务中介机构。

 “今年6月1日美国已正式接管塞班，大赦绿卡，”该机构驻成都办事处的一位郭姓负责人昨天表示，就像当初的关岛一样，在塞班岛出生的宝宝可获美国国籍，并享受美国国民所有待遇，而且价格非常便宜，一条龙服务仅要10万元，最迟产前一个月也可办签证，一般签证通过率是100%。采访中，郭先生透露，他们公司从今年6月才开始运作此事，南京的妈妈咨询的比较多，但是真正达成意向并签协议的，尚无一例。

 专家指出，对于中国公民到境外生子，目前国家尚无相关政策法规进行管理。但是如果通过非法中介前往国外生子，肯定存在巨大的风险。而教育界人士更是指出：在境外出生的孩子如果长期在境内生活，将会给以后的升学、就业、婚育、财产继承等方面造成诸多的不便，中国父母应谨慎对待此事。